古尘

是俏受腐唯。虾龟毛四字粉你们不要过来啊

今天的霹雳也很热闹

第二十六章  缎家及周边二三事

 

 

    质辛和十九魅生对视一眼,发现他们的父亲最近很不对劲,比如现在,吃饭都走神到夹着面前一盘青菜就饭吃,对正中间的鸡腿视若无睹,这太不可思议了。

    “爸”魅生叫道,然后把一只鸡腿夹到他碗里,说:“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
    缎君衡回过神,发现自己让孩子们担心了,连忙笑着说:“没事,就是工作有点多,忙晕了。”

    三人听他这么说,交换眼神,不再问下去。

    晚饭后,缎君衡回房间和三昧打电话,说起最近让他烦心的事。

    “最近,宙王借着魅生终于成年一事,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让十九他们加入中阴界,还有利用质辛的身份,在楼至韦驮那里走近路,我不想让他们沾染这边的世界。”缎君衡吸口烟,说道。

    三昧听到后,叹气说:“好友,你就没想过,为那三个孩子退出中阴界吗?”

    拿烟的手一顿,说:“我再想想。”

    三昧说:“宙王什么性格你比我清楚,那可不是什么忠诚一生的对象。”

    缎君衡回答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宙王是中阴界的老大,但他不喜欢手下叫他老大或是boss,他让手下叫他王,就像古时候统领一国的君主一样的称呼。

    宙王听到缎君衡说想退出中阴界的时候,惊得筷子上刚夹的菜都掉在地上了,喂他喝酒的绵妲直接把酒喂给了宙王的衣服。

    绵妲连忙拿出丝巾给宙王擦衣服,眼神却带着深究,时不时往缎君衡这边飘来。

    作为中阴界里的老对手,缎君衡当然知道她在想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,于是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缎老师,你认真的?”缎君衡教过宙王一段时间,所以习惯叫他老师,连带着组织里的人都这么称呼他。

    “是,我已经决定了,请王成全。”缎君衡说。

    “哼”宙王冷笑一声,说:“你对你的儿女倒是尽心,也罢,想走的人孤也留不住,只是,规矩不能少。”

    “缎某知道”缎君衡说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离开组织,三刀六洞,领导者加倍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被绑在铁架上,施刑者面无表情的将刀从他的躯体上穿过,疼痛使他冷汗浃背,但他知道施刑者已经念在过往的交情,未伤及他的筋脉骨骼,只是普通的皮肉之痛。

    到最后一刀时,宙王突然进来,缎君衡暗道糟糕。

    宙王进来后,哭喊着说:“老师啊,谁伤了我最尊敬的老师,实在可恶啊!来人,把那个用刀的斩断四肢扔到海里喂鲨鱼!”

    施刑者扑通跪倒在地,缎君衡无奈,气息有几分微弱,说:“且慢,王,缎某与王曾有一段师徒之宜,这最后一刀,不如请王亲自执行,为这段情谊画上句号。”

    宙王听到后,收起脸上哭丧般的表情,嘴角甚至露出笑容,说:“还是缎老师懂孤,放开那个用刀的吧。”

    宙王亲自拿起刀,在缎君衡身上比对着,像是在考虑要扎进哪里,最后在心脏处停留,宙王说:“缎老师,你真的考虑好了吗?”

    缎君衡点头,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宙王眼神一凛,手中的刀不再犹豫的刺入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缎君衡再次醒来,是在中阴界的医生麻净那里。

    麻净说:“缎老师你醒了,还好最后一刀偏了两公分,不然你就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缎君衡说:“他终究还是放我一命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被送回家时,缎君衡浑身血淋淋的,把三个孩子吓了一大跳,正想送医院,却被质辛拦住,说:“就他这伤,有点阅历的医生看到就得报警。”

    最后他联系老爸的朋友三昧,把缎君衡送到一家高级私人医院。

    中阴界这边,宙王把玩着那把刀,眼神看着血迹出神,这时候六独天缺拿着文件袋进来,说:“这是缎老师让我在他离开后交给王的。”

    宙王放下刀,把文件打开,里面是上面将要严打,中阴界未来该怎么慢慢洗白的规划,看完后说:“哼,他倒是想的长远,吩咐下去,按照他说的做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医院里,缎君衡昏睡着,但睡得不安稳,一直呓语:“十九质辛魅生,你们不可以离开……”

    质辛握着他的手,擦去他额头上因痛苦而浸出的汗水,说:“放心,只要有我在,不会让你失去任何人的。”

    看着那苍白失色的嘴唇,质辛心疼的轻吻,他想:他也只敢在父亲失去意识的时候做这种事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声惊呼。

    质辛皱眉望去,是一个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的人,楼至韦驮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楼至韦驮是来探望出任务受伤的野胡禅的,在医院和一个年轻人擦肩而过,心里顿时起了异样,在探查到年轻人照顾的病人是缎君衡时,确认了这人就是当年那个孩子,他忍不住来找这个孩子,却看到刚才那一幕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楼至韦驮惊讶的问。

    “嘘”质辛小声说,察觉到父亲依然睡着,掖好被角,说:“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谈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在医院附近的饭店,两人要了一件包房,以免被记者发现乱写。

    楼至韦驮心情很不平静,说:“你,认识我?缎君衡和你说的?”

    质辛回答他:“不是,只是我记事太早,从出生时就有记忆。”

    “那,你岂不是记得,记得……”他没说出,质辛帮他说了。

    “嗯,我记得我出生没几天你差点掐死我的事。”

    楼至韦驮低头,眼里闪过愧疚。

    质辛接着说:“你别这样,你那时情绪不稳定,后面又失控的不停道歉,我没怪你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”楼至韦驮说:“自从那件事后,你就再也不肯合眼,医生说你的神经已经疲惫到极点,却怎么也不肯睡,后来宙王带着缎君衡来找蕴果谛魂,准备探探这个上任新官的底,缎君衡看到你差点摔下沙发,赶紧抱住你,谁知道你就抓着他的衣领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质辛也失笑,说:“那时候总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你就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,谁抱你都哭,我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伤着你,所以索性让他领养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”质辛突然认真的说:“谢谢你创造我,让我能遇到他,遇到我的哥哥妹妹。”

    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谢意,楼至韦驮愣住片刻,说:“你沉稳的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,你,就没怪过我吗?”

    “怪过,叛逆期的时候吧,那时候顽劣,觉得全天下都对不起我,把缎君衡气的不行。”质辛想起小时候的事,面带笑意接着说:“可是缎君衡告诉我,莫迁怒,莫自弃,才能拥有真正的未来,以前不懂,后来就懂了。”

    楼至韦驮不说话,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本想问这个孩子对他的养父是不是存在特殊的感情,却想到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问。

    这个孩子的过去他没参与过,导致现在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质辛却开口说:“几年前,我看到你和蕴果谛魂结婚的新闻了,在我那短暂的记忆中,他确实是个好人,祝你们幸福。”

    楼至韦驮说:“谢谢”

    质辛继续说: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我们没有下次见面,对你现在身份也好,对我的家人也好。”

    楼至韦驮低头,声音听不出情绪,说:“好”

    质辛起身,朝他深深一鞠躬,离开。

    楼至韦驮望着桌上未动过的饭菜,闭上眼睛,一滴泪涌出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晚上回家,蕴果谛魂已经做好饭菜,看他回来,露出笑容,说:“忙了一天累不累?野胡禅伤的怎么样?”

    看着他熟悉到让人安心又温暖的笑容,楼至韦驮把公文包往地上一扔,走过去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。

    “怎么啦?”面对从不示弱,这次却突然撒娇的爱人,蕴果谛魂抚摸他的后背,说:“我围裙还没脱下来。”

    楼至韦驮才不管他的围裙,收紧双手,说:“我见到那孩子了。”

    蕴果谛魂的手一顿,从他的后背抚上他的后颈,说:“他过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楼至韦驮的头埋在他的肩上,说话声音有些模糊,他说:“那孩子成长的非常优秀,缎君衡把他教的很好,而且他说他不怪我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很好吗。”蕴果谛魂亲吻他的鬓发说。

    “嗯,很好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缎君衡在医院病床呆了几天,没有大碍就出院回家躺着,魅生正在给他喂饭,外面打闹声很响。

    缎君衡问:“质辛和十九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魅生笑着说:“他们为了谁来给你洗澡的事正在打架。”

    缎君衡气愤的说:“这两个不孝子!为父辛辛苦苦把他们带大,竟然为了逃避照顾行动不便的老父亲打起来,太让为父心寒了!”

    “不是哦,老爸。”魅生眼神意味不明的说:“恰恰相反,他们是为了争谁来给你洗澡才打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诶?”缎君衡有些懵逼,他的孩子这么孝顺的吗?

    魅生小声说:“打吧,最好打的两败俱伤,到时候,父亲的身体,嘿嘿嘿。”

    “魅生,你在说什么?怎么笑的这么奇怪?”

    “没有!”魅生立马否认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缎君衡觉得今天的孩子们也这么难理解,是他老了和孩子们有代沟了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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